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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,陈默穿着解剖服,站在解剖台旁。他的父亲陈敬山的尸体,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,盖着一块白色的尸布。

解剖室里很安静,只有通风系统发出的轻微嗡嗡声。小林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解剖工具,脸上带着紧张和不安——他跟着陈默工作了三年,从未见过陈默如此严肃的样子,那眼神里的冰冷和专注,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
“开始吧。”陈默的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小林点了点头,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盖在陈敬山身上的尸布。陈敬山的尸体完整地暴露在无影灯下,他的脸色依旧苍白,嘴唇发紫,领口处的血迹已经干涸。

陈默拿起解剖刀,从陈敬山的颈部开始,缓缓下刀。他的动作依旧精准而稳定,每一次切割都恰到好处。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医,他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,无论是正常的组织,还是异常的损伤,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首先检查的是颈部。陈默仔细地分离着颈部的肌肉和血管,没有发现任何勒痕或扼痕,甲状腺也没有异常肿大,排除了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可能。

接下来是胸部。陈默打开胸腔,仔细检查着心脏、肺脏、肝脏等重要器官。心脏的大小正常,心肌没有梗死的痕迹;肺脏也没有淤血或水肿的现象;肝脏、脾脏等器官也都没有异常病变。

“陈哥,胸部器官没有发现异常。”小林在一旁低声说道,手里的笔在解剖记录上快速地记录着。

陈默没有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,目光继续落在尸体上。他的手指,轻轻按压着陈敬山的腹部,检查着腹腔内的器官——胃里的内容物已经基本排空,只有少量的食物残渣,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进食后4-6小时左右,与现场勘查时推断的死亡时间一致。

腹腔内的器官也没有发现异常,没有出血,没有损伤,也没有肿瘤或感染的迹象。

“器官都很正常,没有发现致命性的损伤或疾病。”小林再次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,“难道……真的是自杀?”

陈默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,落在了陈敬山的右手食指上。食指的指尖,有一个小小的、暗红色的血点,已经干涸。他拿起放大镜,仔细地观察着那个血点——血点的形状不规则,边缘有些模糊,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。

“这里有个伤口。”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,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,“提取血样,进行DNA检测,另外,检查一下伤口的深度和形状,判断是什么凶器造成的。”

“好。”小林立刻拿起采样工具,小心翼翼地提取了血点的样本。

陈默的目光又移向陈敬山的左手。左手的手指上,没有发现任何伤口,但指尖却沾着一些淡淡的黑色痕迹。他用棉签轻轻擦拭了一下,然后将棉签放进证物袋里:“这个也拿去检测,看看是什么物质。”

接下来,陈默开始检查陈敬山的头部。他用骨锯小心翼翼地打开颅骨,露出了脑组织。脑组织没有出血,也没有挫伤,颅内压力正常,排除了颅脑损伤死亡的可能。

“头部也没有异常。”小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失望,“难道……真的是自杀,用手枪爆头?”

陈默的目光落在陈敬山的太阳穴上——那里没有任何枪伤。他又检查了陈敬山的额头、后脑勺、脸颊……全身上下,除了右手食指上的那个小伤口,没有任何其他的损伤。

“没有枪伤。”陈默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,“也没有任何致命性的损伤或疾病。

“那……父亲是怎么死的?”小林愣住了,脸上写满了困惑,“现场有手枪,有硝烟味,还有遗书,难道不是自杀?可如果不是自杀,他是怎么死的?

陈默没有说话,他的眉头紧紧皱着,陷入了沉思,没有机械性窒息,没有致命性损伤,没有严重的疾病……那父亲的死因是什么?

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解剖台上的尸体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现场的细节:反锁的房门、凌乱的书桌、掉在地上的书、画着诡异符号的纸条、没有撕的日历、还有书桌上的遗书和手枪…

一切都指向自杀,但又有太多的疑点。

尤其是那支手枪——如果父亲是用手枪自杀,为什么身上没有枪伤?硝烟味又是从哪里来的?

还有那封遗书——陈默总觉得,那封遗书有些不对劲。父亲的字迹,他是熟悉的,父亲写了一辈子的毛笔字,钢笔字也写得苍劲有力,而遗书上的签名,虽然看起来很像父亲的字迹,但总觉得少了一些父亲特有的力道,笔画也有些僵硬。

“遗书的样本,技术队那边有没有做笔迹鉴定?”陈默问道。

“已经送过去了,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。”小林回答道。

陈默点了点头,目光又落在了陈敬山的右手食指上的伤口上。这个伤口很小,深度也不深,不足以致命,但为什么会有这个伤口?是在反抗时被凶手划伤的?还是在做什么事情时不小心弄伤的?

“伤口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?”陈默问道。

“还没有,需要一点时间。”小林说道,“不过初步观察,伤口的形状像是被尖锐的物体划伤的,比如刀片、剪刀之类的。”

陈默的脑海中,突然闪过一个念头——父亲的书桌抽屉里,有一把锋利的水果刀,是母亲当年买的,父亲一直用它来削水果。难道这个伤口,是被那把水果刀划伤的?

他立刻拿出手机,给李建国打了个电话:“李队,麻烦你帮我查一下,我父亲书房的书桌抽屉里,是不是有一把水果刀?如果有的话,提取上面的指纹和血迹,送到法医中心来。”

“好,我马上让人去查。”李建国在电话那头立刻答应道。

挂断电话后,陈默深吸一口气,继续对尸体进行检查。他知道,现在还不能放弃,必须找到更多的线索,才能还原真相。

他的目光,落在了陈敬山的指甲上。他小心翼翼地剪下陈敬山的指甲,放进证物袋里:“提取指甲缝里的残留物,进行DNA和微量物质检测。”

“好。”小林立刻照做。

接下来,陈默又对陈敬山的血液、尿液、胃液等进行了采样,送去进行毒理学检测——虽然现场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,但他不能排除中毒的可能。有些毒药,在尸体上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,只能通过毒理学检测才能发现。

做完这一切,陈默脱下解剖服,走到洗手池旁,仔细地清洗着双手。水流哗哗地流淌着,却洗不掉他心中的沉重和疑惑。

父亲的死因,依旧是一个谜。

毒理学检测和痕迹鉴定的结果,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出来。

陈默没有回家,而是留在了法医中心的办公室里。办公室不大,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案卷,墙角的咖啡机还在冒着热气,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和纸张的油墨味。

他坐在办公桌前,拿出从父亲书房里找到的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纸条,平铺在桌面上。灯光下,那只扭曲的鸟形符号显得格外阴森,马克笔的墨迹有些晕染,像是画符号的人,当时的手在颤抖。

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

陈默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个符号,脑海中不断回想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。父亲退休后,除了偶尔和老同事聚聚,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里,要么翻阅旧案卷宗,要么练字。他从未提起过这样的符号,也从未见过父亲画过类似的东西。

难道这个符号,和父亲的死有关?是凶手留下的标记?还是父亲在临死前,匆忙留下的线索?

一个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,却始终找不到答案。
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——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技术队队长,张磊。张磊和他是大学同学,也是多年的好友,技术能力顶尖。

“喂,陈默?这么晚了,有事?”电话那头传来张磊略带疲惫的声音,显然是刚忙完工作。

“张磊,帮我个忙。”陈默的声音很严肃,“我这里有一个符号,你帮我查一下,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,或者在以前的案件中出现过。”

“符号?什么符号?”张磊好奇地问道。

陈默用手机拍下那张纸条上的符号,发给了张磊:“就是这个,你看看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显然是在查看图片。过了一会儿,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:“这个符号…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,又有点印象不深。你等我一下,我去查一下以前的案卷记录。”

“好,麻烦你了,尽快。”陈默说道。

挂断电话后,陈默端起桌上的咖啡,喝了一口。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让他的大脑清醒了一些。他的目光,落在了桌上的另一张纸上——那是父亲遗书上的复印件,是他从技术队那里拿来的。

他拿起那份复印件,仔细地端详着。遗书的内容很简短,只有几句话:“我老了,身体越来越差,很多事情,力不从心。与其这样苟延残喘,不如早点解脱。儿子,对不起,没能陪你走到最后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字迹是打印的,只有落款处的“陈敬山”三个字,是手写的。

陈默的眉头紧紧皱着。他太熟悉父亲的字迹了。父亲写了一辈子的字,无论是钢笔字还是毛笔字,都带着一种独特的苍劲和力道,笔画之间,有着自然的连笔和弧度。而遗书上的这三个字,虽然轮廓和父亲的字迹很像,但笔画却显得有些僵硬,连笔的地方也很不自然,像是有人在刻意模仿。

尤其是“敬”字,父亲写的时候,“苟”字旁的最后一笔,会微微向上扬起,带着一丝洒脱;而遗书上的“敬”字,最后一笔却是平直的,没有任何弧度,显得很生硬。

这绝对不是父亲的亲笔签名!

陈默的心脏猛地一沉。如果遗书是伪造的,那么现场的“自杀”假象,就更加可疑了。凶手伪造遗书,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,父亲是自杀的,从而掩盖他杀的真相。

那么,凶手是谁?他为什么要杀父亲?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伪造自杀现场?

陈默的脑海中,突然闪过一个念头——父亲退休前,是一名刑警,破案无数,会不会是因为当年的某个案子,得罪了什么人,现在被人报复了?

这个可能性很大。刑警这个职业,注定要与黑暗和罪恶打交道,难免会结下仇家。父亲在职的时候,有警方的保护,那些仇家不敢轻易动手;可父亲退休后,独居在老房子里,防护能力减弱,那些仇家,就有了可乘之机。

那么,是哪个案子的仇家?

陈默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纸条上。如果这个符号,是某个案子的标记,或者是某个仇家的代号,那么找到这个符号的来源,或许就能找到凶手的线索。
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,是张磊打来的。

“陈默,查到了!”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,还有一丝凝重,“这个符号,在二十年前的一个连环杀人案中,出现过!”

“二十年前?连环杀人案?”陈默的精神一振,“什么案子?”

“案子的代号叫‘夜莺案’。”张磊的声音低沉了下来,“你应该没听说过,因为这个案子,当年被列为了绝密案件,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。”

“夜莺案?”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,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案子。父亲生前,也从未提起过。

“没错。”张磊继续说道,“二十年前,也就是1999年,咱们市接连发生了五起女性被杀案。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,年龄在20到25岁之间,都是在晚上被人杀害的,尸体被发现时,身上没有任何外伤,死因是窒息,但颈部没有勒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口鼻导致的窒息死亡。”

“更诡异的是,每一个受害者的尸体旁边,都放着一张画着这个鸟形符号的纸条,和你发给我的这个符号,一模一样。”

陈默的心跳瞬间加速。父亲书房里发现的这个符号,竟然和二十年前的“夜莺案”有关!

“这个案子,当年是谁负责的?”陈默急切地问道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:“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,是……你父亲,陈敬山。”

“什么?”陈默猛地站了起来,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,“是我父亲?”

“没错。”张磊说道,“当年,你父亲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,‘夜莺案’发生后,他被任命为专案组组长,负责侦破这个案子。可是,这个案子非常棘手,凶手非常狡猾,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,除了那个诡异的符号。”

“专案组查了整整一年,走访了上千名群众,排查了无数的嫌疑人,却始终没有找到凶手。后来,因为没有新的案件发生,加上破案压力太大,这个案子就被搁置了,成为了一桩悬案。”

陈默的大脑一片混乱。父亲竟然是“夜莺案”的专案组组长?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案子?

“这个案子,为什么会被列为绝密?”陈默问道。

“因为当年的五起案件,引起了很大的社会恐慌,为了稳定民心,市局就把这个案子列为了绝密,对外只宣称是普通的刑事案件,没有透露连环杀人的情况。”张磊解释道,“而且,这个案子的凶手,作案手法非常残忍,而且带有明显的变态心理,一旦消息泄露,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恐慌。”

陈默的目光,再次落在了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纸条上。如果这个符号是“夜莺案”凶手的标记,那么,父亲书房里的这张纸条,是凶手留下的?还是父亲自己留下的?

如果是凶手留下的,那么凶手的目的是什么?是在向父亲挑衅?还是在暗示什么?

如果是父亲留下的,那么父亲是想告诉自己什么?是想让自己重新调查“夜莺案”?还是想让自己注意这个符号背后的危险?

一个个新的疑问,在陈默的脑海中浮现。他突然意识到,父亲的死,很可能和二十年前的“夜莺案”有关。凶手,很可能就是当年“夜莺案”的真凶!

当年,父亲作为专案组组长,没能抓到凶手;二十年后,凶手突然出现,杀了父亲,并且伪造了自杀现场,还留下了这个诡异的符号——他是在报复父亲,还是在掩盖什么?

陈默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纸条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他的眼神,渐渐变得坚定起来。他不仅要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,还要完成父亲当年未竟的使命,侦破“夜莺案”,将真凶绳之以法!

“张磊,能不能把‘夜莺案’的案卷资料,给我一份?”陈默问道。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:“陈默,不是我不给你,这个案子是绝密案件,案卷资料都锁在市局的保密室里,只有局领导签字批准,才能调阅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陈默的声音很平静,“我会去找李队,让他帮忙申请调阅案卷。你那边,能不能先帮我整理一下你知道的关于‘夜莺案’的所有信息?越详细越好。”

“好。”张磊立刻答应道,“我明天一早就整理好,发给你。”

挂断电话后,陈默坐在办公桌前,久久没有说话。窗外的天,已经泛起了鱼肚白,新的一天开始了,而他的世界,却陷入了一片迷雾和黑暗之中。

他的父亲,陈敬山,一生都在与罪恶作斗争,最终却倒在了罪恶的枪口下。而他,作为一名法医,作为陈敬山的儿子,必须接过父亲手中的接力棒,继续走下去,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,也绝不退缩。

第二天早上,李建国来到了法医中心。他带来了两个消息,一个是关于书桌抽屉里水果刀的检测结果,另一个是关于遗书笔迹鉴定的结果。

“陈默,水果刀上的指纹,经过检测,只有你父亲的指纹。”李建国坐在陈默的办公桌前,脸色凝重地说道,“刀上也没有发现任何血迹。”

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。只有父亲的指纹?没有血迹?那父亲右手食指上的伤口,是怎么来的?

“遗书的笔迹鉴定结果呢?”陈默问道。

李建国的脸色更加凝重了:“笔迹鉴定结果出来了,遗书上的签名,不是你父亲的亲笔签名,是伪造的。”

这个结果,虽然在陈默的预料之中,但听到李建国亲口说出来,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一沉。

“果然是伪造的。”陈默的声音很平静,“李队,现在可以确定,我父亲不是自杀,是他杀。而且,我怀疑,我父亲的死,和二十年前的‘夜莺案’有关。”

“夜莺案?”李建国的脸色猛地一变,“你怎么知道这个案子?”

“我昨天让张磊帮我查了一个符号,他告诉我,这个符号和二十年前的‘夜莺案’有关,而且,当年负责这个案子的,就是我父亲。”陈默说道,同时拿出了那张画着诡异符号的纸条,递给了李建国。

李建国接过纸条,看到上面的符号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他的手微微颤抖着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
“这个符号……真的是‘夜莺案’的符号……”李建国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,“没想到,这个案子,竟然又被提起来了。”

“李队,你也知道这个案子?”陈默好奇地问道。

李建国点了点头,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当年,我还是个刚入职的年轻警察,就在你父亲手下做事。‘夜莺案’发生的时候,我也加入了专案组,虽然只是做一些辅助工作,但对这个案子,印象非常深刻。”

“这个案子,太诡异了。凶手作案手法残忍,而且非常狡猾,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。我们查了整整一年,却一无所获。后来,案子被搁置了,你父亲也因为这个案子,受到了很大的打击,很长一段时间都一蹶不振。”

“我父亲,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案子。”陈默说道。

“他是不想让你担心。”李建国叹了口气,“你父亲这个人,就是这样,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。当年,案子没能侦破,他一直耿耿于怀,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那些受害者,对不起她们的家人。退休后,他也没有放弃,经常一个人在书房里翻阅当年的案卷,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。”

陈默的心脏,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。他终于明白了,父亲退休后,为什么总是待在书房里,为什么总是对着那些旧案卷宗发呆——他是在为当年的“夜莺案”自责,是在努力寻找真凶。

“李队,我想调阅‘夜莺案’的案卷资料。”陈默说道,“我怀疑,杀害我父亲的凶手,就是当年‘夜莺案’的真凶。我要重新调查这个案子,为我父亲报仇,也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。”

李建国沉默了几秒,眼神里充满了犹豫。他知道,“夜莺案”是绝密案件,调阅案卷资料,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批程序。而且,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二十年,很多证据都已经消失了,重新调查,难度非常大。

但是,他也知道陈默的性格,一旦决定了的事情,就绝不会放弃。而且,陈敬山是他的老领导,是他的恩师,他也想为陈敬山找到真凶,还他一个清白。

“好。”李建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“我会立刻向局领导申请,调阅‘夜莺案’的案卷资料。不过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这个案子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陈默的眼神坚定,“无论有多复杂,我都要查下去。”

就在这时,陈默的手机响了,是法医中心的实验室打来的。

“陈哥,毒理学检测和指甲缝残留物的检测结果出来了!”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那头说道,“有重大发现!”

陈默的精神一振:“什么发现?”

“我们在死者的血液中,检测出了一种微量的神经毒素,这种毒素非常罕见,是从一种叫‘箭毒木’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。”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,“这种毒素的毒性很强,进入人体后,会迅速抑制神经系统的功能,导致呼吸和心跳停止,而且,不会在尸体上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,很难被检测出来。”

另外,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,提取到了一些微量的纤维,经过检测,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进口丝绸纤维,还有一些微量的土壤成分,经过分析,是城郊的一种特殊土壤。”

陈默的心脏猛地一跳。神经毒素?进口丝绸纤维?城郊土壤?

这些线索,到底意味着什么?

凶手是用神经毒素杀死了父亲?那现场的手枪和硝烟味,又是怎么回事?

进口丝绸纤维,是凶手留下的吗?凶手穿着用进口丝绸做的衣服?

城郊土壤,是来自哪里?是凶手的住处?还是抛尸的地方?

一个个新的线索,在陈默的脑海中交织在一起,虽然还不能形成完整的链条,但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
他知道,真相,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54:48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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